成都商報記商務中心者 曾茜
  攝影記者 化療飲食鮑泰良
  以繞城高速作為顯赫門牌,如果你不曾穿越高速下的橋洞親自進入,你斷不預防癌症飲食會相信,在武侯簇橋那片廠區林立的經濟繁華之地,竟有這樣一個瞬間世外的藝術憩息地———濃園國際藝術村。
  近十年過去,它業已成為成都西南一方藝術重地,匯聚了國際國內具有重要地位的程叢林、梁時民等兩百餘位藝術家,2012年被四川省人民政府列為首批“四川省重點文化旗艦企業”,2013年被評為“中國創意產業最佳餐飲設備推薦園區”。而以“濃園國際藝術村”為核心建立的這個獨特的文化產業模式,也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關註和思考。
  何謂濃園
  程叢林說,當時他並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沒有九份民宿主語的形容詞“濃”是一個開放的概念,可以將想像力無限打開……若生態環境建設得好,則自然氣息和諧濃重;若藝術交流碰撞得好,則文化教育氛圍濃厚……順其自然,是他對濃園最初的設想。
  耍與靈感
  濃園有一個博物館,滿屋子密密麻麻放著“可能價值不菲”的古玩珍品,它們被特意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隨意把玩。你可能看重這些古董價值幾何,但濃園卻看重他們對藝術家們靈感的激發和滋養。所以,這個博物館日夜高朋滿座,藝術家們沉浸其中。
  知音
  濃園國際藝術村村長見了迷茫的畫師楊靜後,做了一件極為瘋狂的事,第二天便開車到人南立交橋下,將楊靜鋪子里所有東西,畫作、桌子板凳等全部打包買下來。他用這種方式,幫助楊靜和過去的人生徹底作別,讓他從此潛心創作。
  “圈子”
  人才與文化產業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成都,像美協這樣的地方往往高不可攀,但年輕藝術愛好者需要一個自由交流的場所,於是,一堆志同道合者湊在一起“耍”的“圈子”便慢慢形成。
  有人說濃園存活至今是個奇跡。“濃園”的女當家楊麗則認為,所謂“奇跡”,大概和它最初只是一些有著相同愛好者單純地聚在一起“耍”有關,沒想到耍著耍著,竟耍成了一個終生從事的“事業”。
  這個1970年出生的女人,和濃園的前世今生最是關係緊密。她從建材起家創業,門店曾一度拓展到20多家。但她更沒有想到,她最後竟會為了“濃園”,終止所有如日中天的生意,甚至賣掉門市和所有房產,將錢全部投入到這個在當時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未知數上。這並非是她眼光非凡,而是因為她認識了自己現在的丈夫———蔣林。
  蔣林,濃園國際藝術村村長。一直熱愛藝術工作,閑暇之餘,他們總和一批喜愛藝術的朋友聚在一起耍。
  不要小看這樣的圈子,就在如今濃園所偏居的這個成都西南的區域,像這樣“圈子”曾經不止一兩個,他們聚合了成都一大批如今已享譽國內外的頂尖藝術家,濃園的程叢林、梁時民、林躍……“老藍頂”的周春芽、何多苓……在那個特殊的時代,正是這些自發而成的“圈子”,滋養了四川最早期的藝術人才。
  決定做濃園是老公蔣林的決定,但促使楊麗最終下決心的卻是程叢林(如今的濃園藝術領軍人物、當代藝術大師)。蔣林是程叢林在學校之外唯一的私家弟子,程叢林旅居德國二十餘年,希望以繪畫和教育兩項事業,反哺這塊他牽念的故土。程說,當時的美協只可能有少數人進入,他想在學校之外尋找一個空間,讓他和學生們有更多交流藝術的機會。而蔣林決定完成程老師這個夢想。
  知道蔣林和楊麗就此有衝突後,程叢林找楊麗談了三次,最終打動了楊麗。2005年,楊麗逐漸結束了所有的生意,專心投入到了“濃園”的早期規劃和建設,賣掉家產的收入則補貼其中。
  人才與文化產業
  “濃園在未來的發展中,能更多更好地保護好年輕藝術家們的成長。”這是程叢林老師的希望,也是這裡一直不曾放棄的努力。
  楊靜,80後生人,年紀輕輕卻已是業界嶄露頭角的青年藝術家,2005年畢業於川音美術學院。畢業後,他在人南立交橋下租了個小鋪子賣畫,一幅一兩百元,勉強維持生計。這樣的生活,離繪畫很近,但又離理想中的藝術殿堂很遠。
  蔣林見了楊靜後,做了一件極為瘋狂的事,第二天便開車到人南立交橋下,將楊靜鋪子里所有東西,畫作、桌子板凳等全部打包買下來。買下的東西對蔣林而言並沒有什麼經濟價值,但他卻用這種方式,幫助楊靜和過去的人生徹底作別,讓他從此潛心創作。今天的楊靜已不同往昔,其畫作市場價值早已百倍增長,他還在濃園建立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可愛的女兒。
  藝術市場間的競爭也十分激烈,楊靜當初同班同學里,至今只有兩位還在繼續畫畫,另一位也在濃園,叫李波。李波畢業後便南下深圳,很順利地成為一家畫廊的簽約畫家。
  在走南闖北的策展和交流活動中,蔣林和楊麗從來都會順帶著做一件現在政府致力完成的文化傳播和引進工作———鼓勵北漂南漂的藝術游子們回到成都。李波通過這樣的宣傳知道了濃園,他有一種感覺,成都和外邊很不一樣,南邊競爭大,藝術家們卻都各自封閉,害怕自己的東西被竊取,但成都不同,這裡的藝術家們特別喜歡交流,從不藏著掖著。事實上,通過更多交流碰撞,藝術家們獲得的靈感都是無可複製的。而這樣的氛圍很適合藝術。於是,李波帶著同樣繪畫的妻子回到成都,在濃園租下一間工作室,開始了他們想要的藝術人生。
  楊麗說,濃園有多種入園模式:引進成名的頂尖藝術家,或者給那些中青年藝術家提供更好的平臺,這都由專門的藝委會來負責;但濃園還有更重要的工作,是關註那些從各大專院校畢業的年輕人,濃園可以為他們提供資助,以三年或者五年為限,免費提供從工作需要的布筆顏料到生活需要的吃穿住行。
  藝術與市場
  在這個普遍浮躁的社會裡,藝術從業者在創作與市場的夾磨中艱難徘徊,但這在“濃園”,卻一直相處得十分“輕鬆自在”。
  楊麗坦陳,她曾經最不喜歡和藝術家打交道,生意人最講市場規則,但藝術家不同,約好上午十點談事,可能下午四點才姍姍來遲;答應放在展廳里出售的畫作,可能心情不好或看人不慣,任人出價再高都死活不賣,卻會在某天飯桌上聊到投機立馬送人……不按常理出牌的藝術家天性,和商人經常是衝突的,但如果完全由市場來主宰藝術創作,則可能會扼殺掉藝術家的創作靈感。這是楊麗十年來在濃園的工作中最常面對的權衡。
  如今的楊麗,已經可以將這個關係處理得如魚得水。在濃園,男女老少都親切地稱楊麗為“楊姐”。她十分小心地保護著藝術家們的天真和率性;但她同時也深諳市場運營之道,經過十來年的孵化,當年很多藝術家的作品已經被市場廣為認可,而隨著藝術家們的成長,他們也開始同步收穫豐厚的經濟回報。
  與濃園相鄰,有一個供藝術家們與外界交流的天藝村。黎世蓮常到這裡“耍”。這個2009年入住濃園的四川知名女書畫家,也曾單打獨鬥在送仙橋開過畫鋪,而她到天藝村的“耍”也很有意思———滿是藝術氣息的茶坊內,流淌著浸人心脾的古典音樂,藝術家們隨時可以拿起畫筆,在精緻的陶瓷和摺扇上現場隨心創作。
  藝術家不經意的“耍”,卻恰恰是楊麗的精心之作。這是她延伸開發的藝術衍生品,海瓷和摺扇。借助傳統工藝品的載體,由藝術家現場創作,賦予其獨一無二的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
  像此類富於引導的精緻手法,濃園及天藝村內隨處可見。濃園有一個博物館,滿屋子密密麻麻放著“可能價值不菲”的古玩珍品,它們被特意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任人隨意把玩。你可能看重這些古董價值幾何,但濃園卻看重他們對藝術家們靈感的激發和滋養。所以,這個博物館日夜高朋滿座,藝術家們沉浸其中。
  “成都是最適合藝術滋養的土壤”
  這是四川蓄勢多年的文化產業得以發展的春天。曾經靠藝術者們基於愛好在城市邊緣自發聚合生長的“圈子”文化開始進入政策和經濟的中心。濃園的經營模式也吸引了很多人來參觀學習,最多時達到一周八批考察團,大連還曾盛情邀請他們前去發展……但楊麗和蔣林沒有動心。因為他們戀家,這裡是家鄉;因為他們堅信成都是最適合藝術滋養的土壤,四川的藝術地位在全國舉足輕重。  (原標題:“耍”出來的濃園藝術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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